Double K  

【德哈】Do or Die(灵魂伴侣AU) 07



小提琴家!Draco / 花滑运动员!Harry

设定:人人命中注定有一个灵魂伴侣,提示往往出现在皮肤上。但互为灵魂伴侣的两个人不一定能相遇,更不一定在一起。和命中注定的人在一起变成一件罕有的事情,但是仍旧有很多人相信这个。







2006


Will you marry me?
这实在是一个太好回答又太难回答的问题。
千万个画面从他脑海中呼啸而过,他小时候知道自己以后将会有灵魂伴侣时怎样欢欣雀跃地期待过,有时候他想那或许是一个红头发的满脸雀斑的女孩,没准儿就是罗恩的妹妹,也说不好,也许会是个东方面孔,含蓄内敛又端庄大方,到哪里都喜欢捧一本书,有和他一样的黑色头发,颊边有浅浅的梨涡。
他当然想过那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想象过无数个他们生活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早上也许他会被温柔地吻醒,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一个甜美的微笑,也或许他才是先醒来的那个,他会悄悄地溜出卧室,煎几个鸡蛋,把培根烤得滋滋响,热上一小锅浓香四溢的牛奶,等着自己的爱人被食物的气味唤醒,打着哈欠出来选是要做个和他一样的肉食动物还是来碗麦片或是谷物。
那将是陪伴他一生的人,无论峰顶或低谷。
而突然间,在他哭得倒不过气,现在还微微抽噎着,眼眶红得不像话的这一秒,有人问他你愿意让我成为那个人吗?
那些想象越飘越高,最终只把他一个人留在地上,只让他看着眼前实实在在的一个人。
他拉起德拉科——不要小瞧花滑运动员,他们可也是每天都做力量训练的——然后迅速把两个人的距离缩得近的可怕,赖以呼吸的都是对方的空气,唇和唇之间只有不到一厘米。
“如果你想要吻我,你有三秒钟。”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
“一。”德拉科显然还在状况外。
“二。”很好,拿着戒指的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三。”他不负众望地让那一厘米消失了。
哈利突然向后退了一点让两个人分开,他们的视线胶着了两秒,像是都把对方的样子刻进了脑子里,然后义无反顾地再次靠近,他们融化在彼此的舌尖,感受着对方不亚于自己的颤栗,德拉科偷偷地把戒指套在了哈利的手指上。
一吻结束,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哈利抬起手来第一次认真看了看戒指,只是个简单的环,简洁大方,上面刻着圆体小字“always”,他哭笑不得,但当然难掩笑意,“我还没说yes呢,你就这么有自信?”
“那你呢?”德拉科看着哈利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如果三秒过后我还是没有吻你呢?”
“我会去吻你。”



紧接着退役的是一场商演,蜡烛。这主题万分契合哈利当下的状况,他穿着Caruso的那身演出服,一个过着精致生活的被宠坏了的贵家公子的形象,他用手小心地拢着一小把点燃的蜡烛,放到冰场正中,然后开始挥洒自己的生命,让自己成为灯芯,他来来回回地奔赴到最远的角落,却始终绕着蜡烛打转儿,在最后的恢弘音乐里,他跪在地上,重新捧起蜡烛,火苗瑟瑟,但依旧执着地燃烧。
全场安静了一秒,然后全体起立为他鼓掌。





2007



宣布退役是一回事,但是实际情况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还是得比完这个赛季。
俄锦,哈利忍住没去数自己到底是断了自己多少年的俄锦连冠。我应该欣慰的,俄罗斯没了我也会很好,这明明是件好事,可是我却那么不开心。原来我是个这么虚荣的人吗?他头一次这么想。我的胜负欲、好胜心到底都算什么呢?我难道只是为了我自己吗?
他的表演滑名叫囚徒,依然应景,一身囚服,演尽了说不出的困苦绝望。他的身体就是监狱,他徒有万千技术改良的想法和天生的艺术感染力,却被困在这个不健康的身体里,连挣扎都显得那么徒劳无力。
德拉科显然又一次了悟了他的全部肢体语言,“混蛋,别摆出这样一副样子了,就你这不要命的劲儿,一般人都得拿医院当自己家住了吧,你竟然还怪你这幅小身板儿不顶用?”
他嗔怪地推了一把德拉科,没承认自己竟然从中得到了安慰。
他会开始新的生活的,和德拉科一起。



哈利大概是运动圈有史以来从“出柜”到“结婚”用时最短的人,他们的婚礼很简单,也来得很快,甚至没请媒体,极低调地就办完了。
取代婚礼带来轰动的是手术,哈利要植入人工椎间盘,脊柱上还要钉一颗钉子,不少对他退役持观望态度的人彻底放弃了,整个花滑界更是彻彻底底地爆炸了。
哈利波特是谁?冰上沙皇。做完那个手术之后会怎么样?重新学怎么站起来怎么走路。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外面炸得天翻地覆,而舆论的中心被一剂麻药放倒,安静地躺在手术推车上,睡着的脸乖巧得像个温驯的孩子,全然不是冰场上叱咤风云的样子。
德拉科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看着手术中的红灯亮起,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等待哈利,却是他第一次以一个——他转了转自己手上同样刻着“always”的婚戒——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坐在这里,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他要求快速办完一切或形式或手续的那些事情的原因,他想要哈利在他所经历过的最大的这次手术里,全程都能感受到来自伴侣陪伴的安心。
十几个小时,从天亮到天黑,时间对于他来说漫长得可怕,当哈利被推出来的那一刻,他才长舒出一口气,进而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憋着一口气,都不敢大声呼吸。
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去,哈利依旧乖乖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了个长长的觉。



醒过来的第一眼,他觉得光线太亮,恢复的知觉立刻告诉他有人正握着他的手,他眯着眼睛打量那个热源,渐渐清晰起来的德拉科映入了他的视网膜。
“嗨,我以为我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会是自己的灵魂伴侣。”话一出口哈利就后悔了。该死的麻药,把我的脑子都弄傻了吗,这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如你所愿。”德拉科卷起自己的袖子,一个黑魔标记赫然其上,“我的救世主,还满意吗?”
哈利有那么几秒钟一个字都说不出,就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不公平……你竟然不告诉我。”
怎样去分辨一个人是否带着属于你的烙印?很简单,你只要看到,你立刻就能感受到来自灵魂的悸动,无法抗拒,无从抗拒。他的印记在额头招摇过市,而德拉科的却一直被他掩盖。
“可是你还是答应我了。”金发的自大狂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哈,是啊。”哈利毫无诚意地干笑一声,随后不知想到什么,摆出一个堪称可爱的微笑——自然,在德拉科眼里,他怎样都是可爱的,“Hello,stranger,让我重新认识一下你吧。”
怎样去感受一个人的灵魂上被你打下的烙印?很多时候温柔的炽热的充满爱意的注视就已经足够。更别提当你触碰它……用舌尖轻轻舔舐它。德拉科感觉到一阵电流顺着他们皮肤相接处的地方流经他的全身,这让他很没出息地打了个激灵,然后随着哈利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动作,另一股电流从他的小腹窜起来。
“宝贝儿,这可是医院。”他话是这么说,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前倾。
“你说的没错,陌生人。”他感受到德拉科声音里的紧绷,几乎要笑出来,“而且我现在是个重伤患,一动不能动。”
就像一盆冷水浇下来,那点流窜的小电流被导进水里,什么都不剩了。
“讨厌鬼。”他把头埋进哈利的被子里,哈利揉乱他的头发,终于大笑起来。



“怎么了?”德拉科迷迷糊糊地睁眼,睡在椅子上挺不舒服,他没睡熟,听到哈利床上窸窸窣窣的微小动静就醒了。
“没怎么。”
黑暗中他看不清哈利的脸,但是他听清了哈利些许沙哑的嗓音,那一点将醒未醒瞬间什么都不剩了,“你哭了?”他有点惊奇地问,拜托,那可是打着封闭看不清路都能上场的哈利波特,求婚哭也就算了,现在他……哦,对了,他最开始是因为退役才崩溃的。想到这儿,德拉科的心疼里混杂了微妙的不爽。
“没有。”听动静哈利应该是翻了个身,现在背对着他。他没说话,哈利安静了两秒,犹豫着开了口,“不……好吧,也许我是哭了。”
“我以前为什么从来不知道你是个小哭包?”
“嘿!”
“不过我还挺开心你愿意承认的,这意味着你愿意相信我。”
“当然了。”德拉科开了灯,挤到哈利身旁,哈利抓住他的手,摩挲着他手指上的戒指,“我只是,你知道,很担心再也站不起来了,我真的很害怕要在这里躺一辈子。”
“很快你就能站起来了,我保证。”他反手捉住哈利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然后走路、跑步,你还可以重新上冰,虽然不能比赛了,但是作为爱好肯定是没问题的,你愿意的话,来找你的商演也绝对不会少。”
“你可真会哄人。”他好像被说服了,绿眼睛流光溢彩,虽然一身病号服,极狼狈地躺在病床上,还被某个人抢占了一半空间,可突然间有种难以名状的动人心魄之美。
“而你相信这个会哄人的混蛋。”
哈利用指尖描绘着他小臂上的灵魂标记,像那是什么了不得的艺术品,手术后不久的身体很快又疲倦起来,声音渐渐低下去,却是带着笑意的,“当然了……”


TBC






如果看到这了的话,非常感谢你,并且希望你能看完我最后的这一点废话。
原型是普鲁申科和埃德温马顿,基本上就是参考了他们的个人经历,改动时间,具体事件和细节也有很多出入。
写这篇文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如果能让哪怕一两个人因此对普鲁申科感到喜欢也好。

文中时间轴的部分场次(以下为B站番号)
3691267 蜡烛
7830089 囚徒


2017-03-03 评论-11 热度-87 德哈dr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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