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Lover I Don't Have to Love （一发完 替身梗 意识流）

好久没更啦，依旧是带着意识流回归的一天。

内容估计是有点不好懂，看懂之后可能就会被打了吧。

Anyway，enjoy.

正文：

他讨厌雨天，尤其是下雨过后这见鬼的地面。坑洼不平，深深浅浅地积了水，在月光下一照泛着光，随着风荡起来的涟漪晃成细碎的光影。

只要飘过来一片云，把月亮挡住，就又立刻黑成一片，看路看得能让人整个疯掉。

他已经很小心了，他用自己头上的那道闪电形状的疤发誓，他已经很小心了，可他还是能听到自己的步子带起来的水声。见鬼。

然而那时又一次摆在他眼前的是什么呢，一片堪比魁地奇赛场布置的水坑群，半明半暗，难以躲避，似乎只在中间有一条细细的“安全通道”，真该死，他手里正拿着不少东西呢。

另一个身影从对面靠近，出现在了安全通路的另一头，他下意识地靠边让了一下，而对方似乎比他更加坚定，以一种谦逊而坚持的姿态同样避让到一侧。他在赶时间，让路原本就是客套的成分居多，见此情形便也不再一味退让，上前两步快速走过狭小的通道，走到那个男人身边时低声说了句“谢谢”。因着那天白天他一直在说话，此时的嗓音便有些难以言喻的低沉，仿佛隐藏了某些难以言说的情绪似的。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借着微弱的月光大致看到了那男人的容貌。灰眼睛，尖下颌，金头发。他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似是故人来。

而对方似乎也在对着他那一句不轻不重的“谢谢”发愣，片刻后回了他一个更加低沉难辨的“嗯”，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反方向去了。

他久违地被勾起了某些回忆，一些他真的已经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事。

虽然有着相似的长相，但是某个马尔福绝对不会做出给他让路这种事。为了把水溅到他身上不惜一并弄湿自己这种事情倒比较像是他干得出来的，成功之后，他肯定还会张扬放肆地嘲笑他，怎么可能如此低沉内敛。

可是有时候人确实是视觉动物，看到了相似的脸，便自以为见到了相似的人。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在人群中精准地找到那一个名叫德拉科的斯莱特林。他很清楚那个人是蛇院的，有着幼稚的纯血贵族理论，但是他就是没办法不去在意。

他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去搭讪了，在一次聚会上又一次在人群中分辨出那个身影之后，他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蠢话：“我喜欢你的鞋子。”他以为等待着自己的会是嘲笑讽刺或诸如此类，但却等来了一声礼貌克制的“谢谢”。

做好了被羞辱准备的他很意外，而那个人似乎下定决心语不惊人死不休。

“谢谢，我能跟你走吗？”

于是他们一起上了楼，施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的咒语，以此来确保周围没有窥视的眼睛。他俩独处一室，而且无人注视。他喝了点酒，然后开始假装不知道对面是谁地问起了德拉科的名字，德拉科没有回答，却反问他现在是什么时间。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他们像两个饥渴的青少年一样搞起来，好像并不在意这意味着开始一段关系或只意味着这一夜。

其实那一夜原本有很多机会可以变成一生，因为哈利那样热切诚挚地追求那个金发男人，而德拉科也渐渐开始有所回应。德拉科向自己的朋友提起他，抱怨中不乏隐约透露出的甜蜜，他就快松口了。然而死亡和意外从来不留给任何人任何时间。

他们就快要拥有幸福的一生作结了，可是死亡永远将时间凝固在“就快要”这一点上。事实则是，他们永远也不会拥有什么和幸福二字能扯上一星半点关系的人生了。

死者长逝，徒留生者堕落沉沦。哈利的改变是天翻地覆的，一开始是麻木，然后是不断寻求各种刺激，毒、性、酒，他从此不再感受到那样深切的痛苦，只因所有来自于与幸福擦肩而过的痛苦都需要些许清醒。

而他已不再清醒。

 

他在人群中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一面之缘的男人，因着那容貌太过相似。

他走过去，从容不迫地，终于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他轻车熟路近乎调笑地打趣，“我喜欢你的鞋子”。

他像个情场老手一样看着自己的猎物，似乎完全没有料想过任何失败的可能性。

“谢谢。”那男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我能跟你走吗？”

他愣了片刻，带人来到楼上。这么多年过去，多少事情都已经物是人非了，但有些事情却从未改变过，他照样设下了一大堆阻止窥探的咒语，他也依旧厌烦任何窥视的眼睛。

他们喝着酒，他晃着酒杯，和那男人轻轻碰杯，轻抿杯中液体，疑惑这酒精中是不是掺杂了某种回忆的提取物。他问了那个男人名字，却既没听清，也原本就没打算记住，只是听到了个回应，便随意点了点头，就像这许多年来的许多次一样。那男人明显认识他，跳过了这个环节，开口问现在的时间。

时间有些晚了，已经过了凌晨两点，是第二天了。而他甚至没有带钱，于是救世主和他的同伴一起被从俱乐部里赶到了大街上。

这也完全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紧紧牵着彼此的手，像世上任何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一样。那男人隔着牛仔裤用力揉搓他，直到他情不自禁地起了反应。他们早已唇齿相接，他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总感觉有无数话语立刻便要涌出嘴边，却尽数被那高大男人灵巧的舌头堵了回去。

他好像很明白自己的位置，只是救世主解闷时拿来逗逗的小东西而已。而他毫不在意，毫不在意哈利在他之前有过多少无关紧要的露水情缘。就如同这一场荒唐一般无二的那些露水情缘。

这一切确实是荒唐的，因为大多时候哈利根本分辨不出这些人的样貌名字，纵使是情到浓时也是如此。此时此刻，他也像以往的许多次一样不大分辨得清到底是这个人着实长得像自己心里的那个影子，还是自己看谁都离不开那个模子。

他想要一个他不必去爱的爱人，纵使一夜也好。

他喜欢那些可以跟他轻易地翻云覆雨的姑娘，她们因为太过伤心而不在意跟自己滚上床的是谁这种小事。正巧，他也不在乎。

他喜欢醉到说不出话的男孩——上次的那个男孩是答应了要给他带新的“药”的那个男孩吗？他之前说过让自己在这里等着，又或者没有说过？

对性，对药，对所有能让人上瘾的一切，他总是如此饥渴，而且永远无法被满足。该死，他的思绪怎么胡乱飘了这么远。他回过神来，依旧是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说：“如果你给我你的时间，我就给你钱。”话里话外，竟是把男人当成鸭子了。

这样冒犯的话都没能激怒那男人，他只是继续引诱着，“好啊，我保证这会很棒的。”

“那就试试吧。”他说。

哈利的思绪变得更加混乱，他不记得自己的车停在哪儿了，又或者是那男人的，又或者······是他的？无所谓了，他买了随便两张火车票。他想，那就去坐火车吧，管他会去哪儿呢。

他听着车上人们的交谈，重新投入到新一轮的激情里。

明早要见乐队——哦，是啊，就是那儿，感觉真好——

坏演员，他们往往都有坏习惯——天哪，真爽，啊——而有些悲伤的演员只演奏悲剧——

他是又醉了吗，还是又疯魔了？他是真的在火车上听着那些胡言乱语的喧嚣吗，抑或只是脑海中又一次破碎而无厘头的幻想？也都不重要了，唯有这一刻是真的，他真的舒服，有真实的回忆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

他们相拥而眠到大天亮，他是被自己的电话吵醒的，“······货车要离开了”。他不知道，是货车还是火车——如果是火车的话那大概这一切是真的吧，也不知道什么离开不离开——这世上有什么是不能突然离开的呢。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就像他戛然而止的上上上上上上上——管他有多少个上呢——上一段关系。于是他依旧不在意。

他晃醒了怀中人，舔舔嘴唇，充满暗示意味地挑眉。

“我们继续干吧，继续唱吧。”他狠狠地吻下去。

他想要一个他不需去爱的爱人，他如此饥渴而且无法被满足，他需要一些他可以记住的意义，那种总是一闪而过的记忆。

但是他，但是他，在他的回忆里写下了这些优美的词句——

但是生活不是小说，爱是伤人和受伤的借口——

他看起来就像德拉科本尊，闻起来也像，比昨晚他醉着的时候看起来还像。

但这混账东西终究不是德拉科。

但这男人终于不再扯那些爱不爱的淡，他只问：“你喜欢伤人吗？”

“喜欢。”

“那就来伤害我吧。”

END

看来还是需要大概解释一下？

就是哈当时追少爷，少爷本来也快答应了，但是突然就gg了，哈就堕落了，开始各种瞎搞。

然后也遇到了很多人，但是都不在乎，直到有一天遇到了一个和少爷长相很像的人，勾起了他尘封的回忆。

但是因为一直嗑药，所以他的思维非常混乱了。后半部分大多不知所云都是因为这个缘故。

最终这个替身也是因为爱哈利纵然受伤也想留在他身边。哈利没有说他接受还是不接受，但是他本身已经是一个既伤人也被伤、既爱人也被爱的人了。

多谢大家！

用评论砸死我吧！